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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住了三拳打死老和尚的冲动,白了他一眼双手掐腰,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着,边走边问,“还得多长时间啊,再嘎悠一会儿我就要给自己累死了。”

“快到了,于扬在前面路口等着呢!”老姜拎着包慢慢悠悠的薅起了我,见我没明白,他继续解释道,“他下班早也从这条路往回走,顺手能打个照面。”

“不是,有毛病啊,这时候扎堆?找死呢?”我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,后退半步。

“我突然想起一首歌,后退半步的模样是真的么?”见我有些恼意,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,“诶一,开个玩笑嘛,别生气哈,还有也不扎堆,他在道内边,咱俩在这边,你怕啥?”

“怕啥?怕死!”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。

快走到路口的时候,道路斜对角站着一个穿着白裤子红上衣的人,原本就瘦削的身材,现如今更是比之前瘦了不少,见我们快走到十字路口,他站直了身体朝我们挥着胳膊,隔着口罩都能感觉他的开心。

我原本想说几句话,便被老姜给拦住了,他将手机递给了我,声音从口罩里传来带了点不着痕迹的嫌弃,“现在又不是猿人时代,通讯基本靠吼……”

接过电话,于扬絮絮叨叨,老姜上一边躲着清静,话里话外都能感觉出他的开心,大致总结了一下,他那边已经开始要清零了,现在入院的基本上以个位数为主。

我又问了问导师,听他说导师身体还挺硬朗,老头一天能踹他好几个跟头。

我挑了挑眉,和当年一样,这货一天不惹事儿导师都得觉得他要捅破天了,现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,他得天天被踹一顿才算消停。

于扬见我没啥兴致,便聊起了那场官司,目前疫情期间严格封控,案件延期开庭审理。

再则星冉和杨帅之间的问题属于婚姻存续期间,最多被定义成家暴,如果这个框架套上了,杨帅最多只能是三年以上。

我聊起了秦畅的大女儿,于扬有些无奈的摇摇头,没有实质性证据,而且孩子死无对证,就算是有监控,也只能是说明他有作案嫌疑,没有定义的作案工具。

见我还想说什么,他没有给我讲话的机会,他很清楚,我想把我当年的事情翻出来旧事重提,首先他没有构成无期或者死刑所以追诉期最多也就十五年,这些年的证据早就被他们给销毁的差不多了,至于白雪,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跟他们有关。

我沉默了,这些问题摆在面前,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“如果,抓到他们贩卖人口的证据呢?”

“我不是专门的法学院出身,所以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我警告你,别胡来,老姜就剩你了,你再出事儿,他还咋活。”于扬说了很多,我沉默不语,在这飘着蔓延着酒精气息的空间里静默着。